第一百二十四章冷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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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四章 冷宮
皇帝的妃嬪沒有三千也得有幾百了。
就算這一輩子只寵幸了一半的妃嬪，就算懷上胎的只占少半數，皇帝的孩子也不該只有幾人。
想來夭折的為多，而生下來的才能排皇子位，那麽，那些沒生下來的又不知有多少呢。
遲暮涼立在大殿之上，低了低頭:“兒臣見過父皇，見過各位皇兄。”
夏兮桔眼觀鼻，鼻觀心的默默站著，一直秉著遲暮涼教她的少言少看少聽的原則。
可她忘了，她也是該行禮的，對於遲暮涼的眼色她沒有看見，遲暮涼咳了一聲，她也不知是什麽意思。
遲則安和幾個皇子的眉頭皺起，一時間大殿中寂靜如斯，夏兮桔不明所以。
遲暮涼直接扯住她的袖子，夏兮桔擡頭就見一雙隱含怒氣卻又有些無奈的眸子直盯著她:“行禮”
夏兮桔這才反應過來:“哦!對不起”她趕忙跪下來，瞌了個頭:“奴婢見過皇上，見過各位皇子。”
雖然不知道該怎麽行禮，可跪下磕頭總該沒什麽錯吧，心提了起來，直到聽見首位上的遲則安道:“起來吧”，這才稍稍安心。
卻又有些不甘心，從小到大，她可是連自己的爸媽都沒跪過。
遲暮涼落坐於遲則安下首第一個位置上，雖然遲暮涼排行最小，但他是皇子中唯一一個封王的，自然要靠前坐。
夏兮桔站到他身後，想著這下應該沒她什麽事了吧。
遲暮涼看了他一眼，微微凝眉，淡淡道“倒茶”
“哦!對不起”夏兮桔趕忙拿過茶壺為他添上一杯茶水。
心中懊惱，這些東西，他都沒跟她說啊，結果今日當著皇上的面，縷縷出問題，若是她被罰，定然都是他害的。
坐在下首第二位的為二皇子遲郁淩，他頗為不悅道:“九弟，這是哪來的丫頭，平常你不近女色，今日怎的身邊多出了一個丫頭，還如此其貌不揚，沒有眼力，不懂規矩，荒廢禮儀。”
這話讓夏兮桔的心又提了起來，這是要挑她的毛病了，況且這人說話要不要這麽毒，這麽一說她身上可是一點好處都沒了。
遲暮涼輕啜了口茶，淡淡的開口:“這丫頭第一次進皇宮，難免有些緊張，二皇兄你堂堂一介皇子，怎麽還和一個丫頭計較。”
遲郁淩的臉色沈了下去，拿他和一個丫頭來作比較，不是白白降低了他的身份!況且，這話分明是在暗罵他小氣，沒有氣度。
何時，那個什麽都不在乎的九皇弟，如此巧舌如簧了，不過是為了一個丫頭。
他瞇起眼眸，打量著夏兮桔，九皇弟對這個丫頭很特別，不知以後能不能利用的上。
默不作聲的夏兮桔自然不知道只是進了趟皇宮就被人惦記上了。
遲則安早就想見見兩次出現在遲暮涼信中的那個丫頭了，可如今見著了，心中倒是多少有些失望，只因為她太過普通，與他心中所想差遠了。
若是涼兒喜歡她，卻也只能做個通房丫頭，只是若涼兒真喜歡她，必然不會會同意的。
……罷了罷了，涼兒沒提這事之前，他自然也不會提，待他提了，那就到時候再說吧。
他道:“這個丫頭叫什麽名字。”
夏兮桔剛剛落下去的心又懸了起來，她只是個普通的丫頭，哪哪都不出彩，而他們身份如此之高，又日理萬機什麽的。不去忙自己的，一個兩個的怎麽都盯上她了，若是再這樣下去，她遲早是要被嚇病的。
夏兮桔從遲暮涼身後走到大殿中，又跪地行了一禮，心中想著古代就是麻煩，這樣要行禮那樣要行禮，豈不是太累人了。
收回思緒她道:“回皇上，奴婢桔子。”
‘噗嗤’一聲笑，隨後一聲努力憋笑的男音傳來:“阿涼，沒想到你竟然給丫頭取這樣的名字，這也太隨便了。”
遲暮涼一個眼刀過去，那人立刻閉了嘴，不在言語。
夏兮桔轉頭看去，只見那人坐在最後一個位子，想來是八皇子遲顏玉。
因為這個八皇子的長相偏柔，小時常被認成女孩，故皇帝為他取了‘遲顏玉’這個名字。
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，慵懶的靠在椅背上，翹著二郎腿，一點也不像個皇子。
若他再規矩一些，穿上女裝，定沒人認出他是男兒，夏兮桔想。
遲則安有些頭疼:“玉兒，你這性子能不能收收，長相柔如女子，這性子卻是差太多了。”
“父皇，說到底我不是女子，能不能不要叫我玉兒了，再說了，您都說我長相如女子，若我性子再同女子一般，豈不是真的成女兒家了。”他攤了攤手，頗為無奈的說道。
“怎麽，嫌棄朕為你賜的名了?”
“兒臣哪敢啊。”是不敢而不是不嫌。
遲則安哼了一聲:“我看你是膽子越來越大了。”
“在父皇面前，玉兒可不敢造次。”遲顏玉滿臉討好的笑道。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夏兮桔已經重新回到了遲暮涼的身後，此時也無人再搭理她了。她心頓時覺得輕松了不少。
可她不知道的是，這宮中，盯上她的還不止一人。
寧和宮中，趙姑姑進了門來:“太後，今日各位皇子都進宮了。”
太後半躺在貴妃椅上，正閉著眼小憩，聽聞趙姑姑的話，眼皮都沒擡便道:“以後這種小事不用再報，哀家還想清凈些呢。”
趙姑姑道:“太後，涼王向來不喜丫頭伺候，可這次進宮，他身邊跟了個丫頭，奴婢覺得事情蹊蹺，便來跟太後稟報。”
“許是到了熱血之年。”
“若是絕色還好說。可那丫頭姿色平平，也只能算個中下等，還不及皇上身邊的大丫鬟，奴婢以為，涼王爺俊美無雙，身份尊貴，定然不是因為熱血而收了這麽一個丫頭，太後，是不是需要查查那丫頭的底細。”
太後皺了皺眉頭，隨後睜開眼睛，坐了起來:“那丫頭可跟在九皇子身惻”
“是的。”
太後思索了一陣:“你找個陌生宮女尋機會將那丫頭引到冷宮婉嬪那裏，到時候該不該查她的底細我自有定論。”
趙姑姑應下，退出了大殿。
龍麒殿中，宮人正將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上桌。
奈何，夏兮桔只能看不能吃。
她在心底嘆了口氣，彎下腰來為遲暮涼布菜，突然，一股大力襲上她的後背，像是有人推了她一把。
夏兮桔的整個身子前傾，由於面前放膳的為矮幾，故而夏兮桔一下就摔趴在了飯桌上。
她驚呼一聲，隨後就是‘劈裏啪啦’一陣脆響，湯汁飛濺，瓷片滿地，可謂是狼藉一片。
皇帝和在坐的皇子臉色頓時就難看了，當然，包括遲暮涼。
夏兮桔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完了，她慌忙站起身，胸前一片火辣辣的痛，大概是燙著了。
菜葉和油脂沾了滿身，正順著她的衣裙滴到大理石的地板上。
夏兮桔慌忙解釋:“不是我，我不是有意，是有人推我。”
她轉身看去，身後空空如也，哪有一個人。
遲則安摔了筷子，皺著眉頭呵道:“你這個丫頭，毛手毛腳的，什麽事都做不好，怎麽做涼兒的丫頭，而且做錯了事，不知道認錯，還找借口，想將錯事推到別人身上，涼兒身邊怎可有如此品行的丫頭。”
要說當初見到這個丫頭時是有些失望，那麽如今便是失望至極。
夏兮桔都快哭了，聽說，有宮人打破皇帝一只杯子，就能被判砍頭，可她呢，不僅打破了許多杯子和碗碟，還破壞了皇帝和眾皇子們的午膳。
這可能是好不容易才能聚到一起的飯局，也可能是遲暮涼的接風洗塵宴。
可是，她剛剛是真的覺得有人推了她，可若是找不到人，這禍事豈不是要她來擔。
夏兮桔趕忙跪到大殿中央:“我……不，奴婢……”
還不等她說什麽，遲暮涼便道:“既然不是故意，就將功補過，收拾好這些，再去禦廚房傳一份菜肴吧。”
夏兮桔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，她心裏由衷的感謝遲暮涼。
如臨大赦般快速收拾了殘局，出了大殿的門，她大大的松了口氣。
殿內的遲則安嘆了口氣:“涼兒，你太縱著這個丫頭了。”
“第一次進宮，難免緊張，多給一次機會也未嘗不可。”
“這已經是涼兒你第二次說這話了。”
“哦?是嗎。”
“罷了，既然是涼兒你護著，就給她一次機會，若是下次再見，還是這品行，那朕得治她的罪了。”
“自然。”
菜肴上桌，大殿上又是一片其樂融融，至少表面上是。
夏兮桔松了口氣，垂著頭獨自一步步的向臺階下頭走去。
但她又想到，在這宮中，可謂是步步驚心，為了省的再惹到什麽禍事，便又折了回去。
可大殿中她又不能進去，只得在臺階上來回踱步，等著遲暮涼吃好喝好，回到王府中去。
至少在那裏，她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過活。
突然，一個身穿綠色宮裝的丫鬟走來:“走吧，帶你去換身衣裳。”那語氣實在算不得好。
夏兮桔楞了楞“你是誰。”
“這你就別問了，跟我走就是。”
“可是，我……”
“皇上用完膳之前就會回來。”隨後那人不由分說，拉著她向臺階下頭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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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的妃嬪沒有三千也得有幾百了。
就算這一輩子只寵幸了一半的妃嬪，就算懷上胎的只占少半數，皇帝的孩子也不該只有幾人。
想來夭折的為多，而生下來的才能排皇子位，那麽，那些沒生下來的又不知有多少呢。
遲暮涼立在大殿之上，低了低頭:“兒臣見過父皇，見過各位皇兄。”
夏兮桔眼觀鼻，鼻觀心的默默站著，一直秉著遲暮涼教她的少言少看少聽的原則。
可她忘了，她也是該行禮的，對於遲暮涼的眼色她沒有看見，遲暮涼咳了一聲，她也不知是什麽意思。
遲則安和幾個皇子的眉頭皺起，一時間大殿中寂靜如斯，夏兮桔不明所以。
遲暮涼直接扯住她的袖子，夏兮桔擡頭就見一雙隱含怒氣卻又有些無奈的眸子直盯著她:“行禮”
夏兮桔這才反應過來:“哦!對不起”她趕忙跪下來，瞌了個頭:“奴婢見過皇上，見過各位皇子。”
雖然不知道該怎麽行禮，可跪下磕頭總該沒什麽錯吧，心提了起來，直到聽見首位上的遲則安道:“起來吧”，這才稍稍安心。
卻又有些不甘心，從小到大，她可是連自己的爸媽都沒跪過。
遲暮涼落坐於遲則安下首第一個位置上，雖然遲暮涼排行最小，但他是皇子中唯一一個封王的，自然要靠前坐。
夏兮桔站到他身後，想著這下應該沒她什麽事了吧。
遲暮涼看了他一眼，微微凝眉，淡淡道“倒茶”
“哦!對不起”夏兮桔趕忙拿過茶壺為他添上一杯茶水。
心中懊惱，這些東西，他都沒跟她說啊，結果今日當著皇上的面，縷縷出問題，若是她被罰，定然都是他害的。
坐在下首第二位的為二皇子遲郁淩，他頗為不悅道:“九弟，這是哪來的丫頭，平常你不近女色，今日怎的身邊多出了一個丫頭，還如此其貌不揚，沒有眼力，不懂規矩，荒廢禮儀。”
這話讓夏兮桔的心又提了起來，這是要挑她的毛病了，況且這人說話要不要這麽毒，這麽一說她身上可是一點好處都沒了。
遲暮涼輕啜了口茶，淡淡的開口:“這丫頭第一次進皇宮，難免有些緊張，二皇兄你堂堂一介皇子，怎麽還和一個丫頭計較。”
遲郁淩的臉色沈了下去，拿他和一個丫頭來作比較，不是白白降低了他的身份!況且，這話分明是在暗罵他小氣，沒有氣度。
何時，那個什麽都不在乎的九皇弟，如此巧舌如簧了，不過是為了一個丫頭。
他瞇起眼眸，打量著夏兮桔，九皇弟對這個丫頭很特別，不知以後能不能利用的上。
默不作聲的夏兮桔自然不知道只是進了趟皇宮就被人惦記上了。
遲則安早就想見見兩次出現在遲暮涼信中的那個丫頭了，可如今見著了，心中倒是多少有些失望，只因為她太過普通，與他心中所想差遠了。
若是涼兒喜歡她，卻也只能做個通房丫頭，只是若涼兒真喜歡她，必然不會會同意的。
……罷了罷了，涼兒沒提這事之前，他自然也不會提，待他提了，那就到時候再說吧。
他道:“這個丫頭叫什麽名字。”
夏兮桔剛剛落下去的心又懸了起來，她只是個普通的丫頭，哪哪都不出彩，而他們身份如此之高，又日理萬機什麽的。不去忙自己的，一個兩個的怎麽都盯上她了，若是再這樣下去，她遲早是要被嚇病的。
夏兮桔從遲暮涼身後走到大殿中，又跪地行了一禮，心中想著古代就是麻煩，這樣要行禮那樣要行禮，豈不是太累人了。
收回思緒她道:“回皇上，奴婢桔子。”
‘噗嗤’一聲笑，隨後一聲努力憋笑的男音傳來:“阿涼，沒想到你竟然給丫頭取這樣的名字，這也太隨便了。”
遲暮涼一個眼刀過去，那人立刻閉了嘴，不在言語。
夏兮桔轉頭看去，只見那人坐在最後一個位子，想來是八皇子遲顏玉。
因為這個八皇子的長相偏柔，小時常被認成女孩，故皇帝為他取了‘遲顏玉’這個名字。
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，慵懶的靠在椅背上，翹著二郎腿，一點也不像個皇子。
若他再規矩一些，穿上女裝，定沒人認出他是男兒，夏兮桔想。
遲則安有些頭疼:“玉兒，你這性子能不能收收，長相柔如女子，這性子卻是差太多了。”
“父皇，說到底我不是女子，能不能不要叫我玉兒了，再說了，您都說我長相如女子，若我性子再同女子一般，豈不是真的成女兒家了。”他攤了攤手，頗為無奈的說道。
“怎麽，嫌棄朕為你賜的名了?”
“兒臣哪敢啊。”是不敢而不是不嫌。
遲則安哼了一聲:“我看你是膽子越來越大了。”
“在父皇面前，玉兒可不敢造次。”遲顏玉滿臉討好的笑道。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夏兮桔已經重新回到了遲暮涼的身後，此時也無人再搭理她了。她心頓時覺得輕松了不少。
可她不知道的是，這宮中，盯上她的還不止一人。
寧和宮中，趙姑姑進了門來:“太後，今日各位皇子都進宮了。”
太後半躺在貴妃椅上，正閉著眼小憩，聽聞趙姑姑的話，眼皮都沒擡便道:“以後這種小事不用再報，哀家還想清凈些呢。”
趙姑姑道:“太後，涼王向來不喜丫頭伺候，可這次進宮，他身邊跟了個丫頭，奴婢覺得事情蹊蹺，便來跟太後稟報。”
“許是到了熱血之年。”
“若是絕色還好說。可那丫頭姿色平平，也只能算個中下等，還不及皇上身邊的大丫鬟，奴婢以為，涼王爺俊美無雙，身份尊貴，定然不是因為熱血而收了這麽一個丫頭，太後，是不是需要查查那丫頭的底細。”
太後皺了皺眉頭，隨後睜開眼睛，坐了起來:“那丫頭可跟在九皇子身惻”
“是的。”
太後思索了一陣:“你找個陌生宮女尋機會將那丫頭引到冷宮婉嬪那裏，到時候該不該查她的底細我自有定論。”
趙姑姑應下，退出了大殿。
龍麒殿中，宮人正將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上桌。
奈何，夏兮桔只能看不能吃。
她在心底嘆了口氣，彎下腰來為遲暮涼布菜，突然，一股大力襲上她的後背，像是有人推了她一把。
夏兮桔的整個身子前傾，由於面前放膳的為矮幾，故而夏兮桔一下就摔趴在了飯桌上。
她驚呼一聲，隨後就是‘劈裏啪啦’一陣脆響，湯汁飛濺，瓷片滿地，可謂是狼藉一片。
皇帝和在坐的皇子臉色頓時就難看了，當然，包括遲暮涼。
夏兮桔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完了，她慌忙站起身，胸前一片火辣辣的痛，大概是燙著了。
菜葉和油脂沾了滿身，正順著她的衣裙滴到大理石的地板上。
夏兮桔慌忙解釋:“不是我，我不是有意，是有人推我。”
她轉身看去，身後空空如也，哪有一個人。
遲則安摔了筷子，皺著眉頭呵道:“你這個丫頭，毛手毛腳的，什麽事都做不好，怎麽做涼兒的丫頭，而且做錯了事，不知道認錯，還找借口，想將錯事推到別人身上，涼兒身邊怎可有如此品行的丫頭。”
要說當初見到這個丫頭時是有些失望，那麽如今便是失望至極。
夏兮桔都快哭了，聽說，有宮人打破皇帝一只杯子，就能被判砍頭，可她呢，不僅打破了許多杯子和碗碟，還破壞了皇帝和眾皇子們的午膳。
這可能是好不容易才能聚到一起的飯局，也可能是遲暮涼的接風洗塵宴。
可是，她剛剛是真的覺得有人推了她，可若是找不到人，這禍事豈不是要她來擔。
夏兮桔趕忙跪到大殿中央:“我……不，奴婢……”
還不等她說什麽，遲暮涼便道:“既然不是故意，就將功補過，收拾好這些，再去禦廚房傳一份菜肴吧。”
夏兮桔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，她心裏由衷的感謝遲暮涼。
如臨大赦般快速收拾了殘局，出了大殿的門，她大大的松了口氣。
殿內的遲則安嘆了口氣:“涼兒，你太縱著這個丫頭了。”
“第一次進宮，難免緊張，多給一次機會也未嘗不可。”
“這已經是涼兒你第二次說這話了。”
“哦?是嗎。”
“罷了，既然是涼兒你護著，就給她一次機會，若是下次再見，還是這品行，那朕得治她的罪了。”
“自然。”
菜肴上桌，大殿上又是一片其樂融融，至少表面上是。
夏兮桔松了口氣，垂著頭獨自一步步的向臺階下頭走去。
但她又想到，在這宮中，可謂是步步驚心，為了省的再惹到什麽禍事，便又折了回去。
可大殿中她又不能進去，只得在臺階上來回踱步，等著遲暮涼吃好喝好，回到王府中去。
至少在那裏，她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過活。
突然，一個身穿綠色宮裝的丫鬟走來:“走吧，帶你去換身衣裳。”那語氣實在算不得好。
夏兮桔楞了楞“你是誰。”
“這你就別問了，跟我走就是。”
“可是，我……”
“皇上用完膳之前就會回來。”隨後那人不由分說，拉著她向臺階下頭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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